我忙凑上前,只见他呆望着远方,整个人显得有些茫然无措。
而手里攥着的,是我曾送给他的木簪。
他竟还留这簪子。
心脏有些抽疼,我蹲下身,虚点一下他的鼻尖。
“叶臻,你怎么还是这么傻?听到仇人过得惨,你该高兴才对。”
“别找我了,我们之间的事,你早该放下。”
“高兴点吧,不然,我怎么舍得离开?”
叶臻一个人在殿中坐了好久。
久到我以为他快要睡着时,他起身,宣来一个宫人。
我认得他,是那天在御花园说闲话的宫人。
他猜到那天被议论的人是我了。
“宋念慈在太子府,过得怎样?”
叶臻犹豫许久,才低声问出这句话。
那宫人想了想,咬咬牙说出实话。
“太子癖好奇特,以辱人为乐,尤其对宋小姐,更是……”
“他纵欲过度,以至萎靡不举,无法御女,于是就让自己养的恶犬去……”
“我亲眼看到过宋小姐被恶犬骑着……实在是……荒淫至极。”
我看到叶臻的双手紧握成拳,指节白得可怕。
“他好歹是丞相的女儿,丞相就不管吗?”
叶臻声线微哑,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这……”
宫森*晚*整*人低下头,脸上闪过同情。
“前朝皇帝势微,太子为尊,丞相听说他看上宋小姐,于是就直接将宋小姐发配奴籍,赠予太子了。”
我有些难堪。
连我自己都觉得,我活得像个笑话。
叶臻将她挥退,一个人坐到了阴暗的角落处。
低低地啜泣声响起,泪水如珍珠般滚落。
他目光空洞,似是想透过这重重宫墙看什么人。
“宋念慈,到底为什么?”
“七年前,你不给我一个解释,就默不作声地坐上太子銮驾,当了他的禁脔!”“我好不容易坚定信念,决心复仇,你却告诉我你死了!”
“那我做这一切,到底有什么意义?”
殿门突然被打开。
是那个舒姓女子。
她秀眉微蹙,拿走他手中的木簪,熟练地为他包扎手上的伤口。
我沉默着退后一步,喉间有些发涩。
现在她比我,更适合照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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